虎克

“抓捕周树人和我鲁迅有什么关系?”

【追仪】无衣

(一)


“你从兰陵来?你说思追现在在金麟台?”会客厅中,蓝景仪闻言一脸难以置信。


这个时候他在金麟台干什么?他从夷陵回来没有直接来清河反而跑到兰陵去了?他是去见金凌的?所以我居然……是个备胎?


岂有此理!蓝景仪一阵火大:我跟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陪他出生入死两肋插刀,我就离开这么两个月,怎么就变成一个备胎了!


林池上下打量了一下蓝景仪的神情,见他眉毛都要拧成一块儿了,不由心下盘算:眼前这个蓝公子跟之前那个蓝公子,好像也有事儿啊……莫非这是个三角恋?林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朝蓝景仪点了点头。


得到了林池的肯定,蓝景仪一掌直接拍在了桌上,将那盏刚沏好的茶水震泼了半盏。


“还有其他消息吗?”蓝景仪咬牙切齿,似乎下一秒就要将林池生吞活剥了一样。


林池此刻已经确定这就是个三角恋,于是也乐于看戏,继续添油加醋:“噢,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小金宗主给他用了蒙汗药,不过我给他解了身上的药性之后,他们两个倒是一直朝夕相伴好不快活,没什么异常的!”


“等等,他们为什么要用上蒙汗药?”蓝景仪一脸狐疑:莫非金凌是把思追迷晕了带到兰陵去的?


林池无奈地摊开了双手,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蓝景仪先是一愣,随后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他们二人含情脉脉、你侬我侬的画面感,嗯!他懂了!情难自抑、花好月圆!于是心中又是一阵恼火:好你个思追,我在清河劳心戮力,你却跑到兰陵去谈情说爱,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蓝景气此番气急败坏,林池却是乐在其中——调戏少年人就是比调戏中年男子有成就感,少年人脸皮薄,一撩一个准。不像江澄,任你十八般武艺他自岿然不动,无论高兴不高兴,横竖要吃他的闭门羹。


对于江澄,他也是有点无能为力。


你说给他钱吧,江澄不缺钱。给他权利名誉吧,江澄名气比他大多了。要是霸王硬上弓吧,算了,江澄功夫比他好,拿起紫电就要抽他……他还想多活几年。


他能怎么对江澄好?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帮不了江澄,江澄的心太过沉重,他只能远远站在江澄身后,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不需要的时候,远远地看着他。


蓝景仪听了林池的话暗自懊恼了一番,又叹了口气重新振作起来道:“你就没给我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我是个大夫,只会治病救人,又不会帮你抢男人……”林池云淡风轻。


“我说的是关于清河的有用的消息!谁问你他们两个的事情了!他们两个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了不用你多操心!”蓝景仪啧了一声,有些气恼地道,有数吗?其实也没数。


蓝景仪心里直打鼓:他们两个两情相悦,那我多尴尬啊!先前他们三个谁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所以一直欢欢喜喜腻歪在一起,这下子打破天窗说亮话了,自己就变成多余的那个人了!


这真是爱情事业双打击!


说好来清河协助处理赤锋尊的事情,但是赤锋尊是被泽芜君派人送来的;说好帮聂怀桑管好不净世的家务事,结果又来了一群血尸围城;说好要跟思追同生共死行侠仗义,转眼他就和金凌暗度陈仓了!


一败涂地,打击甚大!蓝景仪十分崩溃。


林池见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会儿恼、一会儿怒的模样暗自好笑,这个蓝景仪,果然跟江澄形容的一模一样。但是他此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调笑蓝景仪,于是也正色道:“有用的信息也有。比如我可以去看看聂宗主的伤,然后再跟他聊一聊城内血尸的事情,说不定我会有一些思路。”


“你有一些思路?你真的是个大夫?”蓝景仪一阵疑惑:“哪有大夫对于血尸阵法颇有心得的!”


“蜀中唐门林池,如假包换。”林池露出了一个十分自豪的表情。


之前聂怀桑手臂上的伤口,断断续续过了十几天都没有好,期间不停地红肿发炎,疼痛难忍。先前他还强撑着不让众人发觉继续处理凶尸的事情,到了这几日竟然不时陷入昏迷之中,蓝景仪才不得不披甲上阵,从幕后走到台前。


他这番伤势使得群医束手无策,林池若是愿意为他医治,此事甚好!


“只要你能把聂宗主治好,不净世一定将你待若上宾!”蓝景仪一拍胸口承诺道。


面色苍白的聂怀桑此刻正虚弱地躺在床榻之上,早已经没有之前运筹帷幄、庄严威仪的一家之主形象。几个仆从低着头侍候在一旁,见到蓝景仪和林池进来,又恭敬地退到了另外一侧。


林池伸手给躺在床上的聂怀桑把了把脉,又掀开了他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瞳孔,心下已经了然了几分:这个聂宗主,若不是自己亲自前来,恐怕蓝景仪请遍清河的名医也治不好他的病。


“如何?”站在一旁的蓝景仪面色有些沉重,声音也有些紧张。


“能治、好治、可治。”


林池见蓝景仪如此紧张的模样,对他温和一笑道:“不过是毒尸身上的粉末引起伤口感染,毒血入了脏腑无法化解,故而引起昏迷。寻常大夫治不了,是因为那毒尸粉无色无形,融入肌肤纹理后无处可寻,所以治标不治本,根本没有用。”


林池直接为聂怀桑施了几针,又在他的伤口处焚香薰蒸引出毒血,处理完毕后,竟然从自己的小药箱里取出了一只小小的透明的蠕虫放置到了聂怀桑的伤口之上。那蠕虫一口一口小心吞噬着伤口处的血肉,身体也瞬间变得充血通红,竟像变得像一颗随时要破裂的小红豆一般。


蓝景仪看得是目瞪口呆:“这这这……这也是医人的法子?”


“嗯,等那蠕虫吃够了,你这聂宗主也就醒来了。”


“那、那这些个虫子怎么办?就由着它在哪里……活动吗?”听了他的话,蓝景仪的面色更不好了。


“聂宗主醒的时候,它就会自己掉落下来,然后'啪'的摔在地上,变成一团血浆。你要做的就是在这里守着他,如果这蠕虫爬到了别的什么地方,把聂宗主的鼻子眼睛耳朵啃掉一半,可不能怪我!”


蓝景仪见他拔腿要走,不由赶紧阻拦道:“你要去哪儿?”


“我又不是他的妻儿家人,干嘛要守在他身边?当然是回去睡觉啊!”林池打了一个哈欠,又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蓝公子,我一路来得好辛苦,我想要一间安静一些的厢房。”


“我也不是他的妻儿家人……”蓝景仪一时语塞,“身为医者,你怎么连点基本操守都没有……”


“我要什么基本操守!我们唐门又不是靠基本操守在蜀中立足的!”林池道:“而且蓝公子,你既然不愿意守着他,那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厢房睡个觉?”


林池这个人,除了治病救人正经,其余所有的时刻都不正经。好在蓝景仪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于是便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伸手招呼了之前那个不省心的小厮前来带林池下去休息。


“带林医仙去西厢,好生照顾,不可怠慢。”蓝景仪望着病榻上聂怀桑的侧脸一阵无奈,唉,聂宗主,你快醒醒吧!你若还不醒来,这清河就真的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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